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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s Frères captifs des brigands en Chine
我们的兄弟在中国被绑架
研究所通报, 16卷,111期,1938年1月,第41-47页
报纸上到处都在传言我们在北京的兄弟们被绑架了,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支离破碎的信息。既然全研究所对此事带来的问题十分感兴趣,我们在在本文做一番详细描述也是值得的。
情形 ——首先我们看看40页上的地图。它显示了我们在北京的教会机构及周边地区的环境。其中四个机构在这个旧都城区。这是一个很好的中国城市,城区由城墙所围,城门每天晚上关闭,就像十七世纪以前的法国一样。
北京栅栏修院在城外,距离城墙不太远。但去往黑山扈,一个山脚下的小村庄就更远些。在黑山扈建造了两座修院:山下的圣若瑟楼和山上的圣母疗养院。由于对中国的气候的不适应,很多欧洲的同胞们,觉得这个地方必不可少。修院的官方名称叫做圣母修院,我们通常更亲切地称呼它‘大碗’。
那片小山原先没有被开发,其中一部分属于教会的财产,那是圣母兄弟会转过来的。他们已经把那里建成了对需要长期休息的人会感到非常舒适的地方。当地有葡萄园,加上栅栏那边原有的葡萄种植地,可以为中国很多地方的圣职人员提供举行圣事用的葡萄酒。就在栅栏个地方有教廷的葡萄酒酿造厂。我们的 Louis Michel兄弟在那里组织灌装葡萄酒,规模相当大。
事件 ——战争背景大家都知道,无须赘述。只要提一句,中国军队就像在同我们打仗的时候一样,一击即溃,更确切地说很容易就变为小股游击力量,独立地分散在地方作战。他们会像我们以前雄辩的爱国者一样,煽动农民,向他们募钱,用以保卫独立,拯救自由。
每当周围的农民觉得有危险时,就从附近村庄大批涌向我们的修院,这次也不例外。八月末,五千多人带着他们能带的东西,财物、工具和牲畜,聚在我们周围。
侵占 ——新学生到达挤了上千难民的圣若瑟楼和“大碗”附近后的第四天,8月30日,大约早上5点半,一百多劫匪冲进了我们的地盘。
在嘈杂之声中,难民在房子周围乱窜。F.de Sales神父冲到入侵者面前,他们中的一个人向他开枪。他幸好只是在大腿上受了轻伤。其他劫匪斥责行凶者,催促我们给伤者抱扎。还有些人冲进房间。他们在一间房间里发现了修士和孩子们,把他们看管了起来。很快房子里被洗劫一空。
入侵者拿走一切他们觉得有价值的东西。然而,他们很失望地发现没有武器,只有不超过300美元的钱。
在疗养院 ——一个半小时后,来了命令要占领疗养院。在那里还会出现相同的场景。受伤的神父被佣人抬走。一路上充斥着枪声,惊恐的人们的尖叫声。劫匪抢劫,威胁和殴打喧哗的难民。
上午,人质被分成了三组:学生和中国兄弟、欧洲兄弟,包括两位作神父,最后一组是中国当地要人。劫匪威胁和殴打这些人,想从他们身上勒索尽量多的金钱。他们中间的两百人开始在挖战壕,因为这些士兵开始散布开来,想阻击日本人,保护他们的占领地。但是我们不会认为和他们是战友。
这伙匪徒坚持索要金钱,帮助他们的爱国斗争。“我们没有钱,兄弟们。我们所有的东西你们已经拿走了,没准应该向在北京的上层去谈”。
经过长时间的谈判,劫匪们觉得如果换个方式也许能拿到钱。于是一个中国兄弟,Malya-Cyrille,被派作代表出去和上层谈判。但是由于日本人在镇上和周边地区是统治者,他们要求必须要欧洲兄弟去谈,否则就拒绝。这又是个新情况。最后劫匪们认为也许派个欧洲人更有机会获得赎金,于是派了法国兄弟Marie-Marcel陪同同伴前往谈判。
他们历经艰辛,下午两点到达了栅栏修院。
劫匪向北撤退 ——这同时,劫匪们开始组织转移,目的地不明。他们带着战利品和中国人质。他们开始想带走学生,最终又把他们释放了。45名学生们赶紧下山到圣若瑟,在地窖中找到了7名混乱中失踪的学生。
但劫匪们依然带走了十名很值钱的的欧洲人,其中八位兄弟和两位神父作为人质。剩下的人还是被锁起来看管着,直到下午五点,以免我们知道部队转移的方向。
当最后的劫匪离开‘大碗’的时候,兄弟们赶紧下山到圣若瑟楼,那里被遗弃和吓坏的学生不禁欣喜若狂。
我们经过讨论,担心还会有新的袭击,于是赶紧把圣体保存好,用了些圣餐,然后把受伤的兄弟送往北京。
追踪劫匪 ——派出的代表找到了教区主教,他立即通知了法国使馆、警察局和日本当局。于是他们派出了百余名中国警察和日本士兵组成的部队,由法国大使Lacoste先生调动。
两名谈判代表在圣若瑟楼附近下车,小心翼翼地举着白旗走近那里。
没有发生什么情况。他们继续前进,最后我们的兄弟遇见了他们。能告诉部队的只是劫匪们在数小时前已经转移,没人知道去了哪里。
怎么办?夜晚已经来临。我们只能撤回来。栅栏修院决定学生们也跟随撤退,凌晨一点钟他们抵达了修院。
第二天,9月1日早上得到一些情报,部队下午再次返回。但是天气对我们不利。暴雨一直在下,部队到达黑山扈以远十公里左右的Hélongtou(黑龙潭?),夜幕降临之前部队又撤了回来。我们能做到的只是在那附近看到了绑匪和我们可怜的人质。回程也是非常痛苦的,平原变成了湖泊。我们的一辆车沿路看到穷苦的村民不得不徒步行走于浑水之中,有时候水没膝盖。他们在路中行走,至少能引导汽车慢慢地跟在后面,晚上九点钟才回到栅栏修院。
事情暂时说到这里,剩下的故事在以后期刊再讲。但这里可以说的是,四十八天以后人质被安全释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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